第一次（连载六）

 一

 

10月5日，晴转多云，最高温度17摄氏度，最低温度3摄氏度。

 

上午八点多，我给哥哥发条微信，半天过去了，哥哥都没理我。嫂子是前端工程师，以写html5 css3、javascript为生，哥哥想要个宝宝，嫂子没黑带白加班，一直推脱要孩子这件事。有一次，我问嫂子，你会c 吗？嫂子说，一点点，你这个小丫头，怎么成天关心技术问题？我冲她吐了吐舌头，扮个鬼脸，莞尔一笑。

 

时间到了九点多，我的电话铃声骤然响起。我一看，是哥哥打来的电话，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接了起来。喂，哥，你怎么才给我打电话？微信也不回。我嗔怪哥哥道。

 

哥哥说，这不是十一嘛，也没啥事，我寻思睡个懒觉；你嫂子硬拉起我去了物美超市，她说十一期间柴米油盐酱醋茶都促销，好不容易休息几天，家里赶紧屯点吃的。这不，刚从超市回来，我就给你回电话了。

 

那问题解决了吗？我焦急的问道。

 

LightSNS的问题我解决不了，你找G吧。移动端不知怎么修改不了文章，我那天在知乎帮你复制粘贴发布，一气呵成，还有修改，他那个功能一目了然，估计老头老太太都会用。不知道这个社区怎么回事，总把简单的功能整的神秘兮兮的，按钮在哪里，根本找不到。总之我是小白，整不了这个。哥哥朗声回答。 

 

也许他们是站在自己角度设计的一些权限吧，哥，你帮我在电脑端试试。我催促哥哥。

 

我试过，不过我那个手机号前天才注销，要验证码，进不去了。兰琪，你别急，以后我这个账号不能用的话，我有一个朋友，是LS的认证用户，我让他把密码授权给我，替你发文章。哥哥安慰我说。

 

对此，我无言以对。

 

昨天发给哥哥的《德玛西亚》（连载五），文章里有一处错别字，最荒谬的是，我复制给哥哥时，不知怎么竟落下一段，这样一来，前因后果，显得有些突兀不连贯了。既然不能在社区修正， 我只好把它记录在这里吧。

 

倒数第三段，也就是“我和G的嘴唇黏在一起，在床单上滚来滚去。”的上面，需要添加一段：

 

“我揽住G的脖颈，贴近他的脸庞，撩人地问他，你不是困吗？要不先睡了吧。G搂抱我的腰肢，两眼放光，像着了魔……他再也不能安静，我明显能够感受到他胸膛里激情喷射的火焰。”

 

写完上面的文字，我还在心有不甘时，大学闺蜜嘉嘉请求语音通话。

 

电话连通，嘉嘉调侃我，兰大女神，我给你推荐的绯红色呢子大衣，还好看吧？孤身一人，长夜漫漫，有没有出去撩帅哥？如实招来。

 

嘉嘉，你真坏。我的心思，你还不知道吗？国庆期间，我哪里都不想去，就窝在家里，写写字。我对嘉嘉说。

 

好好好，我知道我们的兰大美女有心上人，咋滴了？你们还没联系？嘉嘉关切地问。

 

还没，再说吧。我斩钉截铁地说。乖乖，好饭不怕晚啊，谁让你就想吃这一口呢！嘉嘉半开玩笑，半安慰我说。

 

嘉嘉是我念传媒大学时的同学，她爸爸在江东市有很大产业，家境殷实，她却没有富二代的坏毛病，为人大大咧咧很好交往。

 

她在大学时交了一个男朋友，那个男孩高高大大，还是年级尖子生。他与她甜言蜜语恩恩爱爱，嘉嘉没少往男友身上搭钱，吃的穿的用的平时还塞零花钱给他，他在学校一时风头无两。后来，男友劈腿师妹，好事不出门，坏事传千里；他俩的事，在学校被传的沸沸扬扬。

 

挂了电话，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，若有所思。

 

G这个混蛋。我的心房隐隐作痛。

 

二

 

千羽说，这个世界纷繁，很多人看不到。

 

确实，生命短暂，人生无常。西伯利亚的寒流和科罗拉多的风雪，谁又清楚，哪个先来？但最起码，我们可以将“哈拉少”和“Hi,hello”，真诚地送给每一张熟悉的面孔以及未曾谋面的朋友，这是一种刻骨铭心的温暖。

 

3月17日，G的公寓。上午十点左右，头戴蓝色鸭舌帽的YXYH，上身穿红色T恤的江左梅郎，齐聚过来。这阵仗，要做什么？我心里琢磨。

 

G，兰琪，YXYH，你们在家等我，到了我给你们打电话。江左梅郎扯着极具磁性的嗓子说，然后噔噔噔的自顾跑下楼去。

 

他怎么刚来就走了？我喊G。

 

有圈子里的人过来，他非要搞个仪式，请我们搓一顿，这不，他去接人了。YXYH神秘地搭茬说。

 

好吧，咱也见识见识，看是什么聚会。我暗想。

 

十一点不到，G的手机响了：向前走 就这么走……嗯，好，我们这就到。G说。

 

G挥一挥手，示意我和YXYH下楼。

 

公寓的对面，是源自台湾的时尚吧台小火锅呷哺呷哺。江左梅郎的别克商务已稳稳停在那里，车上下来两位美女。远远望去，两位美女长发飘飘，年轻而有活力，看样子，芳龄二十左右。

 

江哥哥儒雅，客气地把我们让进店内。开口说，我之前联系过陆漓，她住在九尾市，距离咱这不远。本来说好了，只有陆漓要过来，她来前私信了小熊饼干，饼干恰好是本市人，也有来的意愿，这不，她俩结伴同行，都来了。

 

她们此行的主要目的是想看一看工程师是如何开发软件的，乃至开发流程。我提醒过她们了，这可是一件在外人看来异常枯燥的事。

 

陆漓身高1.60米左右，瓜子脸，丹凤眼，笑起来像一朵盛开的玫瑰。江哥哥眼睛都看直了，偶尔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搓搓手，刚才还侃侃而谈，现在，他那磁性的声音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表达。

 

YXYH跟她俩简单逐一介绍了我们。小熊饼干深情地望了望YXYH，捋捋头发。以女人的直觉，小熊该不是……

 

G开场白，大家终于凑到一块了啊，今天请大家吃一顿快餐，江兄难得埋单；我们都知道，现在疫情期间，来吃呷哺呷哺，等于分餐制，相当安全。G说的有道理。

 

席间，陆漓坐在江哥哥对面，江哥哥的眼神却总是闪躲，陆漓问一句，他答一声；小熊饼干坐在YXYH的对面，她不断向他请教问题。我与G，根本插不上话，已属多余，说白了，更像电灯泡。

 

午餐很快结束了，我们乘坐别克商务，离开呷哺呷哺，赶到G的公寓。

 

公寓是三开间，客厅是办公场所。几台电脑并排摆开，天空蓝的指示灯一刻不停地闪烁，每个办公桌上都放有一盆绿萝和一盆富贵竹，这是我的杰作。

 

江哥哥和Y老师上了电脑，两个美女各自选择自己钟意的工程师，坐在侧位。他们边工作边讲解，她们边观摩边记忆。

 

期间，波哥过来串门。G手里没活，便接待波哥。

 

我给波哥上茶的瞬间，听见他跟G说，老弟，你们考虑的怎么样了？LightSNS会不会优先出售给我们帝国集团，我们给出的价码不低了吧。

 

G伸出修长灵动的手指攥握抱拳说，波哥，承蒙抬爱，这事，我自己说的不算，还要和几个股东再商量，毕竟大家都有份，您说是吧。

 

波哥说，那行，我等你们消息，不要总给我未知的答案，我们非常看重这个系统的核心部件和多功能用途，经过我们内部反复推演，用我们的推广方式推向市场，会有很强的商业价值。

 

G出门去送波哥。

 

我突然听见外面大声吵吵，你们别觉得自己很牛啊，你信不信我打110告你们物业……过了一会儿，G回来了。我问G，谁吵架呢，怎么了？G叹气说，唉，还不是苏哲，他又来了，来找物业七八次了，他摩托车不是丢了嘛，好几千块钱买的，物业就是不给他调监控录像，说那没摄像头，什么都看不见。

 

天色逐渐暗了下来，江哥哥，YXYH，陆漓，小熊饼干都告辞离去；小熊饼干邀请陆漓去往她家，说留她多住几日，在市里逛逛。

 

又是忙碌且美好的一天。

 

三

 

自打在重庆渝北吾悦广场星巴克店与G第一次见面后，他给我留下了良好印象。他干净利落的脸庞和修长灵动的手指，总莫名其名的出现在我的眼帘。

 

2月16日，G乘高铁来到我工作的城市，这是我们一年以来的第8次会面。由于来得匆匆，我甚至怀疑G是不是忘了我所在的位置是北方，一件薄薄的衬衫和一件外套，刚下火车，他就被冰点温度冻得鼻涕连连。

 

我赶紧叫了北汽出租，告诉师傅去往鄂尔多斯，付款下车进店，我为G选了一件黑色羊毛衫和一件黑色羊毛裤，命令他马上套上。

 

好点吧？我关心地问G。他重重地点了点头。我们快步走到邻家24小时便利店对面的肯德基，点了全家桶、热奶茶，帮G预热充饥。

 

吃罢，我们又搭126路公交车去了CBD世贸天阶商场，商场正值灯火通明。找到波司登柜台，我对G说，来，你自己选一件羽绒服。G说，好吧。经过精挑细选，他选了一件中长款鹅绒外套B20142310XS云朵白，等他穿上衣服，我定睛细看，呵，小伙子，行啊，一表人才。

 

前脚刚出商场，后脚便听见有人喊我，兰琪，兰琪。我赶忙回头，一看是嫂子，她手里拎着一个电脑包。这么巧啊，嫂子，您刚下班？我眉开眼笑。是啊，是啊，这位是？他用手指了一下G，说。

 

那谁，嫂子，G，我跟你提起过。我脸颊一热说。G礼貌地问候嫂子，嫂子好。哦，哦，好，挺好，挺好，你们忙，我就不打扰你们了，改天一起回来吃饭。嫂子笑呵呵的说道。

 

与嫂子刚刚分别，就听见嫂子对着手机话筒细声说，G，G来了，挺好，挺好。我猜，他是在跟哥哥汇报情报吧。

 

2月17日，我的生日。我中午张罗了一大桌菜，一是过生日，二是犒劳G，不远千里过来给我过生日。G还在本本上忙活，我喊他，喂，小伙子，过来吃饭了。G嗯的应了一声，就跑了过来。

 

我这里可不比南方啊，没有小青龙、鲍鱼什么的，凑合吃一口，不知对不对你的胃口。我边观察G边说。G凑过来，吹了吹我的耳朵说，有你就行了。德行，我冲他翻了一个白眼道。

 

刚拿起筷子，准备吃饭，舍友梓欣打来电话，嗨，女神，生日快乐，跟谁在一起呢，我过去行不？她指我租住的一居室。

 

我转过头去，压低声音说，不行，G，他来了。哈哈哈……美女，情人节快乐，不要辜负了良辰美景哦。梓欣没心没肺地打趣我。

 

谁啊？G问。我朋友，梓欣，她祝我生日快乐。来，快吃饭吧，要凉了。我督促G。

 

傍晚，我带G去了星巴克。今天你生日，怎么来这里？他不知所措地问。小伙子，你是不是真的健忘？你只知道每天抠代码，抠傻了吧？咱俩见面第一次在什么地方？G一拍脑门，说，咳咳，该打，你看我这记性。

 

我们要了两杯咖啡，在味多美定的生日蛋糕也送了过来。我对G说，今天咱别点蜡烛了，就这么过，哎，你给我唱一支生日歌吧。G环顾了一下四周，人还不少。他的嘴角堆笑，说，没问题，看我的，baby……祝你生日快乐，祝你生日快乐……旁侧的人们不免回头环顾，无疑露出羡慕的眼神。

 

唱完生日歌，G像变戏法一样，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锦盒，他缓缓取出里面的物件。手镯，一只翡翠手镯。他半跪在地上，拉过我柔软的手腕，轻轻给我套上说，啧啧，行，合适，就像定制的一样。

 

呀，这么名贵，得多少钱？我惊喜地问G。你是我的无价之宝，怎么可以用金钱衡量呢？G笑眯眯地说。

 

过完生日，我们回到住处。我打开一瓶红酒，倒在醒酒器里，半晌，我笑意绵绵端起酒杯递给G说，来，本姑娘今天心情不错，陪我走一个。G也不推辞，咕噜，一口气干了。嗨，你怎么一口闷了啊，这酒后劲可大。我嬉笑着推了G一把。后劲大…大…大不了睡觉，G结结巴巴地说。

 

那本姑娘舍命陪君子吧，哈，咕咚，我也干了。够交情不？我对G说。

 

没一会功夫，我感觉天昏地暗脑袋发晕，脸颊燥热难耐——这酒，后劲真大。

 

我晃晃悠悠，倒在了G的怀里。G趁势揽住我，他修长灵动的手指，在我的胸前轻微揉捏。他任我呻吟哼唱……我浑身发烫，身体感觉要爆炸一样，挣扎着，想脱掉衣服去燥降温。

 

我想推开G，我可以推开G，G的肩膀是可靠的，G的心灵是纯粹的……原始的本能，让我给了G，我的完整的宝贵的人生第一次。（by 兰琪）